禪五/演傳
2016年1月19日上午,聆聽完營主任果鏡法師的行前叮嚀,在法師娓娓道來、溫和的口吻中,對我而言,卻有如當頭棒喝。突然領悟,在這個活動中,我們的身份,看似是要幫助學員啟發覺性的輔導法師,然而,當將心沉澱下來,我們不妨也問問自己:「我自覺了嗎!?」
「出家人是什麼?」,這個問題,令全場陷入沉默,不要用師父教的,也不要用從別人口中聽來的答案去回覆,法師要我們打從內心去反省深思。若踏實用生命走過,體驗到生命的終極追尋,道心就會鞏固,人也會穩定下來。
出家,不在於時間的長短,而在於放下執著的速度及程度,若跳脫不出自己生命輪迴的模式,出家和在家,就只不過是生活形態的另一種轉換,即便出家再久,終究都只是個光頭俗漢。
在辦活動的過程中,法師提醒,最重要的是我們如何「成長」,舉辦自覺營,就好比是進入僧團領執前的縮影,我們要練習將自己的角色,從被照顧者,轉換成照顧者,而在利人的當下,還是要先回到自覺,要時時觀照,回溯自己的心念,覺察自己歷緣對境時,心的狀態。當我們對自己的心夠清楚,就有足夠的觀照力去處理事;當我們夠了解自己,就有能力透析他人,事情也會變得單純,而不複雜、糾結。
「出家人是什麼?」,彷佛是法師丟給我們的一句話頭,敲醒我對生命的疑情,也喚起我的初發心。沒有自覺,就很容易掉入慣性;喪失了警覺性,出家生活就沒有向上提昇的動力,如同用方法時,進入了黑山鬼窟的無明,若以這種方式用功,即使坐上六十小劫,都像是石頭泡在冷水般的無記。
一席開示,讓我深刻領悟到,以為在利人,其實受益最大的是自己,在努力幫助別人覺他的過程,也是在培養及鍛鍊自己的覺性,但看我們投入多少心力,自我覺照和專注的功力就能有相等的回應。
對自己認識得夠深,朝向解脫的路,也將同樣的延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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